🍅猫猫果子酱

🦋【All瓷】刺绯

⚠️色情文学,国设史向,疯批预警

⚠️病态性爱恋的万人迷

⚠️囚禁和病美人文学避雷,全文8k+

⚠️美苏法英🔜瓷(注意避雷)











“无法触碰的艳丽花束裹挟着绯红,蝴蝶的鳞粉,海棠的尤怜,明灯的旧梦,玫瑰的旖旎,他们虔诚的亲吻他,何尝不是嗔痴荒唐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





***


蝴蝶和光荣




1.

英吉利在曾经听说过一位威尼斯旅者对海峡另一边的描述。


彼时正是他未露锋芒,岛屿下的洋海似乎可以隔绝所以来往的商船。天气多变,湿漉漉的海气会涌到岛岸,知更鸟不停与早间鸣秋,堆砌的石砖高塔上悠然爬着爬山虎,富家小姐乘坐车马参加贵族宴会,日复一日。


他越来越瞧不起宫殿围墙将他束之高阁。


威尼斯人描述他从未见过的风景,他未曾想到过腥味海岸边有着如画山水,海的尽头是酒池锦绣,不同于英岛屿上的油画涂抹,取而代之的是一笔渲染的山眉海目,那描述中的宣京是盛于宫堂的富丽堂皇。


他幻想着东方意识体的面庞轮廓,威尼斯人扬了扬眉,毕恭毕敬的递上了一张照片。


那时未有色彩可以在相纸上挥霍,黑白相间之下,照片上的秀气青年黑发黑眼,不似欧洲人的锋利,墨色难掩风华,清冷傲气跃然纸上,身上锦缎华美无双。英出神的看着他的眉眼,觉得应该这位先生唇处添一抹绯红。


后来他做了一个梦,梦中纱锦层层叠叠,绯红的花朵大片开于珍珠吊坠下,叫不出名字的鲜艳洪流裹挟着他要撩起纱幕,一个黑发青年坐于一地绯色间,纱幕困锁处是他白皙的手腕,他未等那人转头便惊醒,盯着岸边周而复始的海浪沉默不语。


不久之后,宫殿建筑围不住野心勃勃,扬起来的帆布是光荣的起点,桅杆收起之时是蛮暴的开端,他傲然屹立于甲板上,冷眼看着大洋彼岸。


他后来见到了那个梦中的黑发青年,他比照片上更胜色彩,只不过不如往昔那般灵气,他于座下单膝跪地,看着这个泯没于梦尾的艳丽美人,美人一眼也不屑于给他,清瘦的下颔微微抬起,是与几百年前照片上别无二致的动人心魄。


“瓷。”


他平铺直叙,言简意赅。


英吉利无端听出了他的恹恹。


心觉奇怪,他抬眼看到瓷苍白的脸,流露出来的矜贵加上丝丝病气,像花蕊,一但被蹂躏就破碎,仿佛只要被包裹在绯红里面,就可以任人摆布。


像一件收藏品,必须珍藏和封锁。


碧绿眼眸微敛,他看见了瓷眼下的淡淡青色,英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。


他默不作声的抬头。


“您像一件惊世珍宝。”英吉利笑容得体。“要被好好收藏起来。”


瓷不屑于给他一分眼色,没有理他。


就在不久之后。


英吉利静静地盯着瓷的脖颈,安静的想到。


就在不久之后,您被我终身收藏,束缚与漫漫绯红,像我曾经的梦那样,无力反抗。


您将会是最精妙最美丽的那一个,我诸多宝物中的唯一一个惊艳绝伦,无可替代。


后来英吉利开始给瓷送药。


“我没有生病。”瓷蹙着眉。


“是您没有发现。”英不可置否的说道。


他比任何人都彬彬有礼,礼仪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,贵族绅士为他包装设计,他是一位声名远扬的收藏家。他冷静自持,高贵优雅,所以没有人会提起他的暴虐、病态的束缚欲和占有欲,也没人敢提起这些。


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成为囊中之物,他向来不纠结于过程怎么样,结果即是一切,他视其为毕生信仰。


所以他同往常一样波澜不惊,将瓷锁在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绯色囚笼里。


通过一碗碗所谓的药物,一次次所谓的治疗。英看着他的病气越来越严重,看着他渐渐下不了床塌,看见他终于可以掌控在自己手里,无力反抗。





2.

英吉利爱惨了他病弱易碎的模样。


那么漂亮那么骄傲的一个人,被困在绯色缠绵之中,挣脱不开,急了也只能睁大黑色的眼睛无助的看着他,看着秋水盈盈被搅碎,英生来便有的占有欲会被激的达到最高峰,玫瑰金脚链锁住了那只纤细白皙的脚腕,就像是牡丹扎根在心脏中,拔出时必会带着血肉。


“您要不看看您现在的样子?”


英吉利怜悯的抚摸着他的侧脸,亲吻着他的腰侧,强迫他翻云覆雨,那一泓秋水美的惊心动魄,黑如海岸线上未泯灭的点点夜幕。瓷任由他摆弄,迟迟不做出一丝反应,英笑了起来。


“先生,您要不哭一下助助兴?”


瓷冷冷的望着天花板上成链的珍珠。


英哧笑一声。他想起来瓷自从被他锁起来就没说过一句话,眼里也没有一丝情绪,像在等死。


“您像一件惊世珍宝。”英吉利重复着那天的话语,“要被好好收藏起来。”


英清楚瓷厌恶他,恐惧他,依赖他。


缠绵缱绻不过是最烂俗的戏码,是为两个人病态牵绊的嘲讽,他执着于年少旖旎的梦,不惜剪烂花瓣扯出花蕊,他对他的痛苦无动于衷,就像喜爱蝴蝶翅膀后平静剪碎。


他当然看得清楚瓷的无能为力,瓷的病入膏肓,秋水不用搅就会碎,连带着当中印下的冷月。


英心情颇好看着瓷,潮红漫在瓷的眼尾,像绯。


枕边是无力抬起的手,苍白之上缠绕着锦缎丝绸,仿佛要将他勒出血来,几百年前的灵动清傲也一并被折的支离破碎。


毫无气色的脸和素色的眸孔,英吉利往瓷嘴角抹上红色脂粉,那双眼睛依旧没有生机,人为的疾已经将他折磨得失去光彩,徒留一个惊艳皮囊。


碧绿眼眸盯着瓷的清瘦下颔,又盯向他的纤细手腕。


“病夫。”


毋论是嘲讽还是真情实感,英吉利毫无愧疚的说出这两个字。


瓷轻轻的一颤。


那双眼睛终于有了波动,像是脆弱又像是不可置信,素黑中罕见的有了无措和慌乱,他挣扎起来,扯的手链发出脆响,连轻轻呼出的气息都在颤抖,他咬牙想起身推开英吉利,却怎样也无法做到,又很倔的不肯掉下眼泪,任凭浅红在他的眼尾漫上。


英觉得瓷像只脆弱的蝴蝶,欲盖弥彰的扇动翅膀,又立刻被人碾碎羽翼,空留粉鳞。


瓷会待在笼子里,英很早就明白这一点。


他没对瓷那天的反常在意。


他以为瓷会很乖。




3.

他以 为瓷会很乖。


所以当他掀起珍珠链罩时,黄金箔片都被他的粗暴撞落在地上,蜿蜒的血液渗透了笼子里的床单,他震惊又愤怒的看着他最美最“乖”的收藏品,不敢置信。


他的蝴蝶亲手腰斩了自己,匕首对准腹部不加犹豫的狠狠刺了下去,汩汩鲜血染红了他苍白的皮肤,像玉沾染了玛瑙。


瓷闭上眼睛,艰难的想要呼吸,单薄胸膛一下一下的起伏着,拼命夺取氧气,长长的睫翼颤抖投下青色阴影,本来就苍白的脸毫无血色,秋水真的碎了。


“你在干什么?!”英一把揪起瓷的衣领,提高声音质问道,绯色已经被血流吞噬,匕首雪亮到足以刺痛他的眼睛。


瓷睁开眼睛看向英,黑黑的瞳色不再像以往一样波澜不起,反而在细细碎碎间有了点点星光,那秋水搅碎后露出月色,明亮清艳,是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风景,曾经他不管怎样威逼利诱都无法让这对黑眸流下眼泪,此刻竟然泛起了点点泪光。


英放下了他的衣领。


“疯子。”


英冷冷说道。


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,明艳心魄,亦如曾经英吉利在照片上见到的那样,有色彩挥霍后更加矜贵动人,鲜血无疑是他的玛瑙手链,正熠熠生光着。


英不会再去动他了,他不敢肯定下一秒匕首会不会就捅向瓷的心脏,他与瓷的疯都有股狠劲,而他自己最清楚这股狠劲的背后是什么东西。


后来他再次撩起那个珍珠纱帐时,血液已经干枯成了血痂,绯色早就已经被撕碎,被刺下了无数窟窿,玫瑰金的笼链被瓷的匕首砍断,瓷拖着血迹逃了出去,这次自毁赌注中瓷毫无疑问是获胜的那一方。


英冷眼看着这个作废的蝴蝶囚笼。


蜿蜒曲折的鲜血已交错着汇成褐色,星星点点的斑迹犹如尚未开放花苞,寂静无声。















***

梦境和海棠



1.


法兰西堪堪见过瓷几面。


第一次是在笼子里。


他多多少少听说过瓷的惊人容貌,贯穿了千百年的风华绝代早就响彻整个西方大陆,入今见到才明白谣言不假,法向来对美丽的东西有几近痴态的追求,同英吉利的收藏欲别无二致。


见面不是很愉快。法并肩于残暴与虐施间,像欣赏物品一样欣赏着笼子里的人。绯色漫卷平铺在地上,珠光垂帘下是静静的人影,黑发青年看上去憔悴苍白,他眼睫低垂,投下淡淡的鸦色,清艳惊人,病气带不走他的貌色。


更磨不平其他人刺向他的锋利棱角。


他掐起东方美人的下巴,眼里冰冷,心下又为他触目惊心的伤痕而惊诧万分,欲言又止。


瓷毫无生气的任人摆布,是世间最美丽最听话的艳花。


“我的海棠,您是否知道,造物主赋予了您怎样惊人的容貌?”


海棠看着他,血从额头上缓缓流下来,像一个蜿蜒的裂痕。


“我会将您抢回来的。”


法忠贞的宣誓,就像对新娘的真情的承诺,宛若情人,舍身忘死。


而他的宣言,是第一个同意了颠鸾倒凤,一起则群涌,整整个八人的亵/渎。


那次瓷不再看着天花板,而是紧紧盯着他们的脸,苍白憔悴的脸衬得他眼睛黑得出奇,仿佛死后都要把八个人的样貌刻在骨子里,又冷又狠。他们不喜欢他的这份态度和眼神,英当场就掐住他的脖子,逼迫他哭出来。


瓷一口咬了上去,迸出淋漓,鲜血惊得他们愤怒不已,瓷差点死在那一次。


在那一夜之前,瓷曾对他说,我不是物品。


法兰西安静的笑了,亲了亲他的脖颈,说,您没有做决定的权利。


青色的脉搏脆弱的跳动,像花丝一样,一捏就碎。


法向来认为,欲将枯萎的花朵,摇摇欲坠,风姿媚美,他铺开画布,勾勒起轮廓线条,香消玉损的病弱美人,风残烛灭的枝头海棠,史无前例的画作被他描绘到淋漓尽致。


法不顾伤口,随意甩掉血花,看着瓷激动后红了的眼眶,第一次有了前所未有的奇怪矛盾感。


“我们很爱你。”法停顿良久,最后说道。








2.


“我一直以为,他是海棠。”


法由衷的对静立的其他几个人说。


就在刚才,这间会议室里召开了瓷自毁后的第一个议会,本来打算再次囚禁他的筹码和纸张被瓷重重的砸在桌子上,边角破损。


“不可能。”


瓷在微微颤抖,握紧的拳头隐隐发白,法洞察明晰,尽管逃出了囚笼,瓷对他们的恐惧依旧未完全消灭。


美哧笑一声,“小美人,我们承认了你非凡的勇气与毅力,但......”


“想都别想。”英冷冷的说。


会议室的门被重重的摔上。


法之始至终都没有说话,是一种无声的默许。


法喜欢瓷,但仅仅只是喜欢他的逆来顺受,喜欢他的病时的秋光照水,喜欢他那时苍白清瘦的我见尤怜,他知道的,自己是很喜欢风残烛灭的海棠。


但此时此刻。


海棠长出尖刺,稍不注意就会伤及自身。


你不可以是尖锐的,无法掌控的,危险的,不可理喻的。


他撑着下巴,眯起眼睛看向紧闭的大门。


低下头时,又难言其感。




3.


“我看到了那篇很久之前的文章,无关其他,法兰西先生......”瓷唇角上扬,“您很厉害,我认为,在之前其实有很多种可能,我们可以成为朋友。”


法看着他,眼中紫罗兰色像是漩涡,神色如常。


如其所料,海棠不见踪迹。


那个人不再怕他了,也不再莽莽撞撞,他可以平静的面对他,而不是被他人居高临下。


第三次他见到瓷,瓷带给他了这样的,预料中的一面。

 

“我不止一次梦到你。”


法答非所问。


瓷挑起秀丽的眉:“我也不止一次梦到过你们。”


法神色如常的笑了一下。


秋水中有清绝的灵动冷月,坚毅的莹亮,比海棠更惊艳,风残烛灭不如清亮透彻,媚气也比不上风姿绰约。


法有时候很奇怪,明明外事喧嚣,事不关己,他看见瓷却总会想起自己内心突如其来的悸动,以及莫名其妙的矛盾感。


深藏屋内的画布重新被修改。


色彩平铺之上,原本属于海棠的枝叶又被修得清丽秀致,而在花瓣之上,法开始踌躇于花朵种类。


玫瑰的绮丽,月季的旖旎,牡丹的矜贵。


还有一些,不可理喻的东西,花描绘不出来的事物。


瓷恨他吗?他想是肯定的。


瓷那天的眼神他依旧记得清楚,这是瓷第一次对他平静的交谈,无关过去,瓷淡然得不可思议。没有恨意和恐惧,更没有所为烂俗的奉承。


这便意味着所有的联系和情感,消磨殆尽。


瓷最近是美的新情人,法却觉得,瓷旁边这个位子会再一次更迭交替。


他不清楚对瓷的感觉,毕竟他们也仅仅只有寥寥几次谈话,他自己也曾迷茫的封锁在画室只为描摹一个线稿———


法兰西做过个梦。


梦中是瓷的明艳侧颜,一如当初初见的惊鸿永驻,瓷静静的看着法描摹了几十年的那张画布,目光驻足在花瓣上。


瓷回头,眸光流转,似笑非笑。


“法兰西,为什么不画花瓣?”


法看着曾经的那朵海棠。


他也不知道。


可能是,有些美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逆来顺受,有些情愫来得突然又毫无理由,有些东西画布描摹出来就会黯淡无光,花本身就不该只绽放在白纸之上。


法在梦中看着这朵来自东方的无名花束。


“您要不猜一猜,瓷?”


梦中无法触碰的朦胧幻影,醒后支离破碎的镜中水月,而他能做的,不过是用一个短小的问句,述尽那些百年的沉沦,金戈铁马。







***

明灯和远方



1.

苏遇见瓷时,北方也下了第一场初雪。


漫无边际的雪色覆盖了所有草木,那时白昼太短,黑夜还是这片辽阔无垠上的常驻者。苏的屋内点燃了炉火,烧起酒来,沸腾的开水煮出气泡,白烟糊在窗户上,盖住了冰花和飞雪。


有人敲响了他的门。


苏灭了烟,扬眉看了看冰天雪地。


他拿起架子上的围巾,匆匆一裹后推开木门,只见一个黑发青年站在他的门口,穿着不合身的长衫,风尘仆仆,看见苏后惊喜的抬起了白净的小脸,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,像冬末初春针叶林里成熟的浆果,漂亮的惊人。


西伯利亚风雪猛烈,长时间跋涉后他的鼻尖都被冻红,手指也被冻伤,腰上绑着一圈绷带,隐隐约约有血色渗出。


是瓷,苏认得他。西方人的金丝雀。


苏看了看那圈绷带,皱了皱眉头:“是英吉利?或者法兰西?”


瓷怔愣了一下,勉强笑了:“都不是,先生,”他犹豫后说,“是我自己。”


苏没有再说话,浅蓝色的眼睛像河心深处的冰,让人摸不着情绪。


“我想向您,说一件事。”瓷仰起头,凌乱的发丝盖不住青紫淤斑,那是那场围剿留下的印记。


苏沉默的看着瓷不顾脸上的冻伤氲起白气,几次欲言又止。


“日改月新,”结束谈话时瓷认真的看着他,一双黑色的眼睛清澈明亮,“惟有后推前浪。”


苏看着这个单薄的青年,从他的清澈眉眼到他腰处的伤痕,青青紫紫的冻疤一看就知道此行并非容易,苏转身推开木门,他的屋内有炉火,还有一瓶烧着的酒。


苏转头看见瓷还愣在原地,茫茫大雪衬的他愈来愈纤细,像一个误入风霜的清白月牙。


“怎么不跟着。”苏瞟了一眼他,伸出手,“不进来喝瓶酒吗,达瓦里希?”


黑眼睛又亮了起来,一只比小很多的手紧紧握住了他,冰凉的。


西伯利亚寒气不会涌到屋内,西方的绯色也来不到这漫漫风雪的尽头,孤寂风霜难凉热血。






2.

苏和瓷可以聊那些发着亮光的东西,整晚整晚都不睡觉。


瓷有时候聊着聊着就不再说话,眨着盈盈的黑眼睛一语不发的看着苏,安静的笑起两个梨窝。

  

他知道自己很漂亮。


这个时候,苏的心会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,他赧的有些词不达意,越来越红的耳朵暴露了他的想法,一时间高大冷硬的人都有些兵荒马乱,手足无措。


“老师,”瓷眉眼弯弯。“您知道的,我找您的那天真冷,但是您还是在外面听了我说了好久的话,我看见您的时候,您是风雪中的明灯。”


苏默默的握紧了瓷的手。


瓷很懂浪漫,平淡的一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就这样动人七分,应接不暇。在遇见瓷之前,苏从没想过黑也是这样一种美丽可爱的颜色,让他心如擂鼓。


风雪明灯,北方星辰。


瓷曾经这样写他。


那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,苏和瓷一起看书,白桦林的昼夜分明是写不完的长诗,他们在那里拥吻,共度情/事,瓷看向苏的眼中是波澜壮阔江河里的波光,苏爱瓷眼里的盈盈秋水长天一色,一条黑/龙/江又怎隔得了所爱的人。


但到了后来。


苏看向瓷的眼底时,初春阔叶变成了让人神魂颠倒的黑曜石,闪着粼粼光斑,蛊惑苏据为己有,锁上手链,终身圈养。


他真的这样做了。


暴虐后是青紫的伤痕,没有爱意只有欲/望的情/事让盈盈秋水开始又倦又冷,瓷不再写给他情诗,再一次不顾意愿的翻云覆雨使瓷划伤了他的手臂,留下红褐色的血迹,在苏眼中,这是否意味着背叛与猜忌。


暴怒,威胁,最后迎来的是瓷失望透顶的眼神和离开。


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屋里面的榻上仅有一床被子,酒也只热一瓶,炉火烧得再旺也难热冰寒,瓷与他越走越远。


白桦林的长诗未完无续,漫天飞雪中纤细的身影仅在梦中出现,明灯微弱,火星式微。


苏不再喜欢凄凄哀哀的东西,他的雄心壮志皆在远方,他也不再回头看着过去,一去千里,梦境和现实他仿佛也不再多顾,绯色席卷而来,预示断壁残垣。


后来他见到瓷的时候,已经过了一两年。


瓷变了,比之前更漂亮了,可能他原本身上就因该有翡翠流苏的装饰,那天瓷没有穿他熟悉的布衣,是一件柿红色的长衫,上面刺绣精美,一看就知价格不菲。


谁的庇护和手笔,不言而喻。


会议结束的时候,瓷叫住了他。


“老师。”他和苏并肩而行,但苏大步流星,瓷最终还是落在了他后面,任凭瓷怎么叫他也不回头。


他知道瓷想和他说什么,无非就是内忧外患,群狼虎伺。


瓷急急的跟了他几步就被美叫住了,苏余光看到金发年轻人搂上瓷的腰,黑发青年依旧望着他,素静的眼睛里有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。


那一瞬间苏很想回答,但一些东西逼迫他转不了头,但那双眼睛分明就像那天风雪交加夜晚的初遇一般明亮,熠熠生辉。


短短三秒后,冷硬又一次覆盖上了面庞,汽车离去留下轱辘,没有一丝停歇和犹豫,带起扬飞的尘土。


他还是那样,一往无前,冷漠到不可理喻。




3.

他离去的那天晚上,大雪纷飞,正值冬季最寒冷的时令,屋中没有炉火,孤寂寒冷,烈酒未热。


恍惚之间,他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一个冬天,有这样一个人敲响过他的门。


茫茫大雪衬的那个人纤细,像是误入风霜。


风尘仆仆,看见他之后又抬起小脸,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,像冬末初春针叶林里的浆果。


苏总记得那个人眨着盈盈的黑眼睛看着他,安静的笑起两个梨窝。


他很少这样优柔寡断,苏习惯的是雷厉风行,长时间里他眼眸望的是前方的到达和目标,而今他却想回头看一眼那位他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的旧情人。


有着一双黑色眼睛的情人。


背叛和猜忌,到底是不是绯色的趁虚而入。


所望之极,又究竟为何处。


漫长情书道不尽其中的缠绵坚毅,理想的相惜才是他们之间爱情的底色,江水横截跨出两岸,风霜雨雪不再是孤寂清冷。


死亡席卷来时漫长煎熬,苏闭上眼睛,入目黑暗,像那一双眼睛。原野辽阔,他于东边再此见到了他的星星炬火。







4.

到最后,到底谁是谁的风雪明灯。













***

玫瑰与猎枪




1.

“亲爱的,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?”


美第一次和瓷做////////爱时,在他耳边问道。


他自顾自的答了,在雾气弥漫的烟雾中,旖旎隐去了大半蓝眼的情绪,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热恋许久的恋人:“当你臣服在我身////下的时候。”


他撩起了瓷的黑发,指间的枪茧的贴在了瓷的脸上,摩挲着。


“like a pussy.”


蓝眼睛笑意毕露,冷的彻骨,像枪械。


空气中玫瑰香忽浓忽淡,暖色柔光更添了蜜意绸缪。


美便去找瓷的唇,想和他接吻,


下一秒,一拳狠狠的掴在了美的下巴上。


瓷的脸上有森然笑意又尽显媚气,黑眸冷冽的审视着身上////人:“和我接吻,舌头他妈给你咬断。”


美无所畏惧的笑了笑,痴迷一般的抚摸瓷薄红的脸颊,看着他野气的小玫瑰:“my pleasure.”


他直接吻了上去。


瓷没有留任何情面,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散漫,从唇角流出丝丝绯红,交缠悱恻之间,更添艳丽光彩。


“我之前认为你是疯子。”瓷凉凉的扫了他一眼。


“如今看来,其实是疯狗。”


美愉悦的哼着小曲:“那我是在亲吻花朵?还是猎枪?”


瓷:“彼此。多谢夸奖。”


沉沦或者清醒并存,刀光剑影不过是常态。他们放声大笑,笑到眼角都流出泪花。





2.



美惊奇的发现,他越来越喜欢这个东方人了。


他向来没有什么真情实感去值得付出,先前的旧情人喜欢将瓷暴虐的囚禁起来,喜欢他低声下气的请求,美不拒绝这样的快感,但他本质上却提不起长久兴趣。


比起这些,他还是比较喜欢瓷把枪抵在他脑袋上的时候。


刺激感如洪流一般一阵一阵涌来,提醒他狂癫边缘的理性,告诉他自己在其他人眼里清楚的位置,以至于他不至于迷失。


冰冷的枪,鲜红的玫瑰。黑色和红色。


他人醉醺于酒,美借酒清醒。


之前的旧情人或许会和他们的矜艳美人相拥入眠,美则会在枕下留一把冷械。


他总会想起几年前的晚上,馥郁的花香至今他还记得。


那一次过后,他留了心眼。


几年前,在他和瓷的第一次情///事过后,美放心的沉沉睡去,酒醒半晌,半夜中突然惊醒,本以为入眼的会是瓷安静的睡颜,没想到竟是一双冷冽清凉的眼睛。


瓷在看他。


黑暗之中,这双眼睛凛静的寒冷,没有昼时的盈盈秋水,潮时的情光流转。


美的冷汗顿时渗出背部。


多少年了,苏的尸体都在地底下烂到认不出来了,还从没有哪一个人会让他感到像那天晚上那样的刺激和清醒。


刺激到美像把他做///////死。


“亲爱的,”美紧绷的神经一瞬间又松弛下来,“你真是......越来越讨人喜欢了。我爱死你了。”


红玫瑰笑了,又恢复到了往日的风情万种,猎枪好像仅仅只是美的幻觉。


“笑什么,你爱过我吗?”美漫不经心的理了理睡到蓬松的金发。


没人回应。


“行吧,”美讽刺道,“寡妇先生。”


但从此以后,黑夜之中没人再敢沉沉睡去。


这份习惯一直保留着,直到后来他们决裂。


瓷廖无音讯了几年,在一次酒会上他们又一次相遇,美最开始还诧异于瓷的出现,后来又想到,瓷早就不是原先的瓷了。


他从来不缺阅历与经验,美也看了多少兴衰荣辱,瓷再怎么变,照样还是他几年前魂牵梦绕的玫瑰,隐匿着子弹。


他坦然走了上去,端着香槟,不顾周遭的絮絮低语,来到瓷身边。


“Darling,”他举起酒杯,“long time no see.”


明亮的酒橙色镀在瓷的侧颜,黑发人回头,酒色都于他的脸颊抹上浅浅的水粉,清艳的山水墨画留下不止一种的风姿绰约。美的目光从他的眉眼到唇角,驻足在了被酒色染醺的水红唇瓣上。


“是的,”那唇瓣一开一合,在曾经的夜里,它被无数人虔诚的吻过爱过。


“一别经年。”瓷眼里笑出了盈盈秋光。


听到他声音的周围几个人都抬起头,看着东方人。


他还是那么美,美得一如即往,遥不可及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————“无法触碰的矜贵花束不再泯于潮汐,光荣也好,梦境也罢,毋论是远方还是猎枪,他们都曾经虔诚的亲吻他,付出十余年的嗔痴荒唐。”





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我想要小心心和小蓝手🤧


🔜🔜🔜🔜

关于瓷的笑。


他觉得好笑,这世间多的是爱恨离愁悲欢离合。他不屑于给予他名义上的情人以泪水,他早就习惯了杳然一身。



这里是姊妹篇🦋媚骨 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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